水蛙堀遺址
水蛙堀遺址(代號SWK),位於南投埔里盆地北端的台地緩坡上,行政區域屬於南投縣埔里鎮史港里史港坑段。經緯度為東經120度57分08秒,北緯 23度59分52秒。現況是緩坡的草地,多處區域因受到農民耕作活動而有翻動地層的情形。
這個遺址的發現過程,是在1972~73年時張光直主持濁水溪大肚溪流域調查計劃時,由負責埔里地區調查的尹因印(Richard Stamps)所發現。他進行試掘後,認為遺物內容相當接近於大馬璘遺址,但水蛙堀可能是比較早的小型聚落時期。1996年時,埔里文史工作者黃炫星在當地發現農民整地而翻出了史前石棺等遺物,遂由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人類學組主任何傳坤率文建會第四屆考古人才培訓班學員前往進行發掘。因該遺址內涵豐富,也有保存價值,因此中研院在與南投縣政府、地主台糖公司協商後,計畫在此處設置中央研究院埔里院區,欲以低開發的研究機構設施保護此遺址區域,同時在此進行持續性深入研究。1999年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副研究員劉益昌受南投縣政府委託,進行了水蛙堀遺址範圍與內涵的調查與試掘工作。可惜受到了當年度921大地震影響,中研院分院案暫緩施行。2005年中研院重行開始進行計劃,編列千萬元進行硬體工程,同時南投縣政府也配合將此遺址公告登錄為本縣縣定古蹟。
本遺址遺物主要有陶器與石器,陶器主要是紅褐色及灰黑色表面的夾粗砂素面陶,也有少量的黑陶或泥質陶。石器更為豐富,出現了大量的石斧、石矛、石鏃、石錛等,也有少量玉器。出土的墓葬型式,主要是多片板岩組合起來的石板棺,棺內通常沒有留存人骨,有趣的是幾乎所有棺向都是東西向。
地層中常常可以發現大量的破碎板岩片,可能為聚落內建物在傾圯後所留下來的結果,也可能表示當時的居住區與墓葬區或許是重疊在一起的。劉益昌曾在發掘中發現了由石塊排列成的列石結構,也有類似柱洞的現象,可能都是建築結構的基礎部分(劉益昌1999:32)。如果參考曲冰遺址的聚落模式,水蛙堀的建築可能在中心也會有類似部落會所的大型結構,而一般家庭的居所,分布在整個臺地及下一層的臨湖階地上。住屋材料以裁切過的板岩片與木頭為材料,而且可能都有共同的東西走向(鄭建文1998:115~116)。
本遺址定年結果,尹因印所做碳十四測定年代經校正後分別為3630±142B.P.,3530±140B.P.,3265±154B.P.,2485±81B.P.,3282±98B.P.(Stamps 1973:273, 石璋如、劉益昌1987:146)。何傳坤等所做碳十四定年結果則為:2305±60B.P.及1490±70B.P.,熱釋光年代則自2750±220B.P.到1425±110B.P.不等(何傳坤等1997:94)。劉益昌所做熱釋光年代測定則為1890±210,1730±190,1680±150B.P.(劉益昌1999:100),碳十四年代校正後分別為1070,1147,2259,2735,2905B.P,因此可知遺址佔居年代約為2800~1000B.P.間(劉益昌1999:103)。由與大馬璘、曲冰等遺址佔居時間有重疊,而且文化內涵相似性高,故應可視為一群組。
自許多來自東部的器物觀察,埔里盆地很可能在史前時代就與東部卑南文化有密切的往來。何傳坤、鄭建文認為應將水蛙堀遺址歸為「大馬璘文化」並增列於西部史前文化層序表內,劉益昌則進一步界定為大馬璘文化最晚期階段的「大馬璘文化曲冰晚期類型」,可能為金石並用時代的早期階段。
2、劉益昌 1997 〈水蛙窟遺址簡介及意見〉,《水沙連》17:80-84,水沙連雜誌社。
3、劉益昌、郭素秋、戴瑞春、簡史朗、邱水金 1999《水蛙窟遺址內涵及範圍研究》南投:南投縣政府。
4、鄭建文 1998 《水蛙堀遺址及其相關問題之研究》,台北:國立臺灣大學人類學研究所碩士論文(未出版)。
5、Stamps, Richard. B. 1977 An Archaeological Survey of the P’uli Basin, West Central Taiwan ROC.收於張光直編《臺灣省濁水溪大肚溪流域考古調查報告》pp237~301,台北:中研院史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