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石
一、概述
用以磨製器物,將器物磨利或磨去多餘部分,進行細部加工的石器,另一種石器—礪石也有類似的功用。在舊石器時代,石器或其他器物通常只使用打製的方式,將原料敲打成形後就直接使用,而新石器時代和舊石器時代在製作技術上的轉變就是採用了磨製的技術(李光周等,《鵝鸞鼻公園考古調查報告》p.31) ,因此新石器時代的器物如石刀,石錛等都有平整的刃部與光滑的表面。器物經打製成形後可使用砥石或礪石加以研磨修整,或是將使用一段時間的器物重新磨利。
二、分類問題
砥石和礪石這二件功能相近的石器在台灣考古學界中還沒有明確的區分,由於兩者的大小和形狀原本就不一,加上長時間的使用與磨損也可能使砥石或礪石的體積縮減,所以形狀及大小不適合作為兩者的分類依據,如1949年所做的南投縣埔里鎮大馬璘遺址發掘報告中的描述:「…其用法有兩種。一是手持礪石在工具上搓磨,這種礪石較小;一種是手持工具在礪石上砥礪,這種礪石體積較大」,便是依大小及用法而將礪石分為兩種,而沒有區分出砥石與礪石(石璋如、劉益昌,《大馬璘》p.123),但這二種使用方式和砥、礪石的大小並無絕對的關係。如1980~1982年間的卑南遺址發掘也未刻意區分兩者,而是將兩者視為同一種器物,如「用來磨製石器的工具,考古學上稱為『砥石』,有時也稱做『礪石』。」,並且用類似上述的用法區分將砥石分為固定式的砥石(以物就石)及手持式的砥石(以石就物),其中固定形砥石尚區分為大型及小型二種 (宋文薰、連照美,《卑南考古發掘1980~1982》p.150)。鵝鸞鼻公園考古調查報告與南投縣埔里鎮水蛙窟遺址的調查暨發掘報告雖區分了砥石和礪石,但皆未說明區分標準及方法(李光周等,《鵝鸞鼻公園考古調查報告》p.51;何傳坤、鄭建文、陳浩維,《水蛙窟遺址調查暨考古發掘報告》p.69)。如果就字義做區分,史記夏本紀中的孔安國集解則有:「砥細於礪,皆磨石也。」的描述(瀧川龜太郎,《史記會注考證》p.39;漢語大詞典編輯委員會、漢語大詞典編纂處,《漢語大詞典》第七卷p.1020;1116),此處以材質做區分,亦即砥石較細緻,礪石則較粗。
三、實際例子
由於砥、礪石間有不少共通點,加上上述分類問題的存在,以下對砥石的描述以所引用的發掘報告為準。以台南縣仁德鄉牛稠子遺址中歸類為砥石的石器為例,其材質皆為砂岩,沒有一定的大小或形狀,顯示使用前並沒有特意經過修整,且一塊砥石可能有多個磨面。磨面的形式則視其研磨的器物和使用方式而定,其中佔多數的是具梯形磨面的多邊形長條狀砥石,磨面較寬且平坦,可能是置於一台面上,以物就石使用;第二種是較扁且呈方形,六面磨平,可能是拿在手上以石就物使用;第三種則有細長的凹槽,可能磨過細長的物品,而砥石研磨的器物可能是石器、骨器、等材質。在大小方面,長寬從2.3~9.1公分、厚度1~5.5公分、重量從52~275克不等(李德仁,《台南縣仁德鄉牛稠子遺址試掘報告》p.62~63)。
2、李光周等 1983 鵝鸞鼻公園考古調查報告。計畫委託機關:交通部觀光局墾丁風景特定區管理處。計畫執行機關:國立臺灣大學文學院人類學系。出版資助機關: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3、李德仁 1992 台南縣仁德鄉牛稠子遺址試掘報告。國立台灣大學人類學研究所碩士論文 7、何傳坤、鄭建文、陳浩維
4、1997 水蛙窟遺址調查暨考古發掘報告,台閩地區地方考古人才培訓班(第四期),第二階段田野實習課程。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主辦,財團法人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文教基金會協辦。
5、宋文薰、連照美 2004 卑南考古發掘1980~1982—遺址概況、堆積層次及生活層出土遺物分析。台北市:國立台灣大學出版中心
6、漢語大詞典編輯委員會、漢語大詞典編纂處 1995 漢語大詞典。上海市:漢語大詞典出版社
7、瀧川龜太郎 2000 史記會注考證。台北市:大安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