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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互動下的選擇:記2024內本鹿戲劇營心得(中)

文/Tiyamuy Kadangilran古珮琪、Tua Takiludun古娃娃、Maital胡凱筠、Mua Takiludun古茉茉、Savu張晏庭、Aping邱逸瑄、Isuz伍心蕙‧圖/Tiyamuy Kadangilran古珮琪

上一期文章〈歷史是互動下的選擇:記2024內本鹿戲劇營心得(上)〉以史前館館員與蘇慶元(小C)老師所帶領的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學生的心得為主。本期先來看延平鄉公所承辦返鄉工讀計畫的文化觀光所所長以及參與戲劇營的大專生心得。

挖掘過去,創造未來/Tiyamuy Kadangilran 古珮琪

透過內本鹿事件歷史戲劇,除了能看見家族歷史,也透過小C老師帶著延平大專青年及北藝大學生,共同了解不同族群發生在這塊土地上的故事,共同揣摩不同角色間的故事。

我們回到歷史的角色,去思考日本警察的出現,去理解背後有更大的結構去支配,並嘗試看見不同個體的意識。如果更能理解,才能夠跳脫情緒仇恨的煙霧,當有這樣的體認理解,就可以透過這樣的歷史,帶著這樣的經驗,未來可能可以做出更好的選擇。

這些智慧,毋庸置疑要從歷史來找尋。當我們越清楚知道自己的歷史,就會更清楚過去祖先的經驗,去挖掘這些過去重要的樣子。我們在共同創造未來的歷史,都在創造屬於這個歷史時代的歷史故事。對這場活動好多合作方來說,都是為了讓在地歷史被理解被記得,而如何去理解這段歷史關係?確實成為這群延平大專生、桃源國小孩子們重要的養分。

文化觀光科返鄉服務計畫可愛的延青(延平鄉青年)與工作團隊、老師們合影。

文化觀光科返鄉服務計畫可愛的延青(延平鄉青年)與工作團隊、老師們合影。

在戲劇營重新學習看待歷史/Tua Takiludun古娃娃

五天的戲劇營隊結束了,突然感覺到「去年(2023)沒參加真可惜」,當時雖然也有參與返鄉服務大專生,但因為課室業務繁忙急需人手,所以第一次的內本鹿戲劇營只能透過大家傳來的影片想像。帶著這份遺憾,看到2024年返鄉服務招生簡章同樣有參與執行戲劇營的任務時就下定決心要參加◦

在營隊前,為了能夠對內本鹿事件有更清楚的脈絡,我們還特別走了一段內本鹿警備道路。這條道路由日本人開鑿,與北方由花蓮卓溪的古風部落進入的八通關警備道路,日軍以南北兩條路線防範位於深山的布農族人。在清水駐在所舊址聽著 Katu 柯俊雄老師的歷史課,Katu 老師說到激動處時更站起身演示動作。透過 Katu 老師的生動講解,也勾起我們的情緒,對於內本鹿事件更加了解◦常聽大家說覺得歷史就像是故事一樣,但和故事不一樣的是,它真實發生於過去世界某塊土地上,也實實在在影響著現今的我們◦

親自走一段前往mamahav山胡椒學習基地的路程,展開深刻的學習。

親自走一段前往mamahav山胡椒學習基地的路程,展開深刻的學習。

在前面兩天的準備中,我們排練戲劇教案,還有更重要的是演練跟布農族文化有關的小課程,其中包括與服飾相關的百步蛇神話、成年禮的拔牙儀式、狩獵相關的報戰功、婚禮儀式、兒童出生以及族人死後的傳統儀式,從生到死,串起布農族的傳統文化。我們要透過戲劇演出和小遊戲的方式傳達給小孩子◦

營隊期間,我們在地大專生的角色很重要,不只是對文化的理解,還有做為小朋友和北藝大學生的媒介,如何讓戲劇張力剛好呈現,又不能讓孩子們的反應太激動以致於傷害到扮演日軍的北藝大學生或與小C老師同行的老師們,但也不能讓孩子們太淡定,反而讓五天的戲劇營什麼都沒留下。就如小C老師說的,我們是控制火侯的人,火太大,一切都會被燒毀;火太小,這把火就沒有起到作用◦

最後一天的戲劇營,也是最需要滅火的時候。大家跟著 Haisul 回到內本鹿,在清水、楓和嘉嘉代駐在所,族人殺了駐守的警察,在歷史上 Haisul 一行人殺日本警察當時有什麼想法,我們無從得知,僅能透過我們自己解釋。因而在扮演過程中,難免有著「這樣扮演是對的嗎」這種感覺。對於歷史的空白處該如何填補,總是讓人覺得困擾◦

日軍在被殺害前不斷為自己辯白說過去這段時間對族人有多好、會帶孩子去看醫生等等,雖然此刻都只是戲劇呈現,但在那個時代,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在族人的生活中。資源的給予、因家境關係為了待遇而舉家來到臺灣的日本警察,加上駐在所的功能與族人生活息息相關,有些日本警察與族人關係是非常親密的。這段辯白也賦予了日本警察「人」的特質,人是有情緒的,人是有情感的,人在面對死亡的當下都是會害怕的,當看到同行小朋友遲疑的動作和猶豫的表情時,我就覺得這把火燒得的對啊!小朋友在戲劇過程裡感受到人的情感。

到了最後一天,我最印象深刻的片段是,我扮演的Uvak 受日軍委託要上山尋找躲起來的Haisul,結果Haisul 後來卻被埋伏的日軍包圍,原本想幫忙Haisul的 Uvak卻被日軍利用,被 Haisul 等人視為叛徒◦還記得最後反思時在海報上寫下對各家族的印象,我在 Uvak的家族Takistalan 家族的海報寫下了「朋友」。就和 Uvak 一樣,作為雙方的朋友,與兩邊都關係密切,卻同時是兩邊的邊緣人,被背叛、被視為叛徒。在種種誤會和汙名下在歷史中留下紀錄,只是不知道我這樣去詮釋,Uvak 會不會同意◦

扮演 Uvak 最難的地方是,他的角色非常需要大量的溝通協調(這大概也是他日後能成為政治人物的原因),與日軍斡旋、向族人們勸說、頂住日本人的威逼利誘等等。族人對外族的不信任,這讓親近日本人的他是否會被唾棄(應該多多少少會有這種聲音),被認為只顧利益而成為日本人利用的工具呢。當然這些都是半世紀後的我的猜想◦

不論是最先搬下山的 Uvak 一家,或是引發駐在所發生事件的 Haisul 一行人,還是堅守家園最後卻被強迫搬遷的 Takishusungan 家族,又或是從清朝手中接管臺灣的日本人,在這戲劇營裡,每個人的決定都不會一樣,這也是歷史有趣的地方。

歷史不具有重複性,它不像化學一樣有既定的公式,即使常常聽人說歷史重演,但同時我們也知道當下的時空背景肯定不會百分百相同。隨著不同立場會有不同選擇,造成不同結果,以所謂的「壞人、叛徒、反派」去看待,也都是基於既定立場而生出的評價。

我認為在看待這段歷史時,應該相對客觀(當然我知道沒有絕對客觀);在看待日軍角色時也是,一線的小人物有他們的壓力。在回顧歷史時不應該去恨、去罵,那對我們沒有益處,仇恨可以造成很強的力量,但很累,也無法解脫◦

置身情境,更明白族人的情緒與情感/Maital胡凱筠

參加內本鹿戲劇營的經歷讓我對文化和歷史有了更深刻的體會。這次營隊以戲劇重現的方式,讓我們親身體驗了Takishusungan家族在日軍侵略下的悲慘歷程。透過角色扮演和情境重現,我們不僅了解了歷史事件,更感受到其中的掙扎和文化破壞。

最讓我感動且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最後一段看到我們大家用心繪製的頭巾被燒成灰燼時,內心的失落感難以言喻。這不僅僅是物品的損失,更是對我們文化的侮辱和對歷史的遺忘。當小C老師扮演的日軍威逼我們揭露Haisul的下落時,我真切地體會到族人在極端困境中面臨的恐懼和無奈。我的情緒也隨著角色的處境起伏,但在以前,族人們的心情一定比我想像的糟。

看著家族建立的一切被日本軍燒毀,讓人感受到以前族人當時的心情一定非常痛苦。

看著家族建立的一切被日本軍燒毀,讓人感受到以前族人當時的心情一定非常痛苦。

另一個令我深思的場景是Haisul在面對族人選擇是否殺死駐在所日軍的辯論,提出關於忠誠和生存的困境。Haisul的話語不僅讓我們明白在極端情境下的選擇困難,也讓我體會對文化的保護和族群的凝聚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次戲劇營讓我感受到文化的重要性,將過去的遺產和價值觀一代一代傳承,在現今的小孩和青年們都被網路外界影響,沒有去真正的了解自己與自我認同,我們需要更積極地保護和傳承自己的文化,在現代社會中仍然能夠發光發熱。

總結來說,內本鹿戲劇營不只是一次歷史的重演,更是一段深入人心的文化體驗,也在我心中扎了根,讓我們更知道要珍惜自己的文化,也激發了我們在未來對傳承文化的熱忱和責任心。不僅只是學習,我們和部落的小朋友們的關係也更進一步拉近。還有小C老師和北藝大的哥哥姊姊們一起交流,一起認識布農的歷史文化。戲劇營的相處,對我來說是新鮮的體驗,也是難忘的回憶。

感受前人做出重大決定的勇氣/Mua Takiludun古茉茉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身分,不管是認不認同自己的族群,都應該要認識自己的文化,不只要認識自己的文化,還要學著尊重不同族群。

今年是我第二次參加戲劇營。戲劇營排練前一天跟著北藝大的學生一起走讀Mamahav山胡椒基地,一起聽Katu柯俊雄老師和Dahu胡榮茂老師講解內本鹿的故事脈絡,一路上還介紹周圍的植物。那一天真的學到很多,最有印象的還是內本鹿的故事,不只加深了內本鹿事件的印象,還提升了我對傳統歷史的認同感。

隔一天就是我們延平鄉大專生與北藝大的學生一起跑營隊流程,過程雖然很累,但是我看到了不管是北藝大的學生們還是我們延平青年大專生,我認為大家都很認真很投入在每一個瞬間。

在整個營隊過程中,我最喜歡的部分是小朋友真實的反應。我發現今年小朋友們更有自己的想法,在回答問題的同時更能表達自己的感受,由小朋友們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投入在營隊中。

這是我第二次參與戲劇營,這次是擔任lavian(領袖)的角色。今年的感觸比去年多,因為lavian代表的是整個家族的領袖,也必須做出很多決定,也是透過這次的戲劇營才讓我知道,原來以前的族人在做每一個重大的決定都是需要勇氣的,不管做任何選擇都一定會有人反對,所以要怎麼從中去達到一個平衡也是一道難題。

在時空的重疊,看到努力下去的未來/Savu張晏庭

「為什麼要燒掉我們的頭巾?那個不能帶回家嗎?我想拿來做紀念欸。」Lanugi看著火堆裡那些我們自己畫的頭巾碳化成灰的樣子,又看著我這麼說。這個環節是日本人最後破壞Takishusungan家族的家園,強迫他們下山,為了防止他們像Takisvilainan家族的Haisul那樣,起心動念又回去內本鹿,於是燒掉屬於族人在內本鹿的一切。

當下,我停頓了好久。我該怎麼回答小朋友的問題呢?其實這個問題沒有很難,但我卻回答不出來。

是啊,沒有很難。我卻只回答了:「這樣會讓你們的感受更深刻」。好爛的回答哦。可是這個問題讓我去思考了一件事,現在的我們,可能可以偷偷藏起來帶回家做紀念,而那個時候在內本鹿的他們呢?那時候的族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園被破壞、燃燒,再次回頭看已經回不去的那個山頭,只剩燃燒完全後的幾縷黑煙。

當小C老師扮演日軍一邊燒著我們的東西、一邊看著身為族人的我們說的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連小朋友的回覆我都還記得。

那時候扮演軍官的小C說:「你們現在沒有了家屋、沒有了語言、沒有了獵槍、也沒有了祖先和你們當初所埋的臍帶,你們不是BUNUN了」。

而這時我聽見了一旁的小朋友此起彼落的聲音,有的叫說:「不要亂講話!」有的說:「我現在還會講族語!」「我的語言沒有不見!」我明白,看似不滿的頂嘴,實際上是他們對於這些東西的慌亂和不捨,只不過不想要輕易讓日軍看見而做掩飾。

在我們這個世代,全球化帶來了便利的網絡,加速了不同地域的文化交流。可是全球化也正在加速破壞我們原有的自身文化。在那個被禁止說方言的父母年代,讓他們不習慣甚至忘了、不會說族語,從這個時候屬於我們的文化、語言正在慢慢的消失。然而隨著全球化的時代來臨,外來文化漸漸成為中心,變成了主流文化出現在大眾面前,而我們原來就開始逐漸消失的文化和語言,像是被開了兩倍速一樣正在面臨快速瓦解的風險。

我不是一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在營隊開始前,我真的很怕我會沒辦法投入也沒辦法好好的去感受。但是好險,這次在營隊裡,我是完全投入。甚至會因為入戲而情緒起伏變化很大。

有一幕是日軍發現Haisul殺了日軍後,決定去他們山下所處的位置探一探究竟,結果就發現Takisvilainan家族以Haisul為首的男性全都不在,只剩下婦女和孩子留在那裡。

那時候的我扮演的Haisul家的女性,被日軍帶去質問。

面對日軍長官的質問:「Haisul在哪裡?」我回答了我不知道。一連好幾問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然而發現問不到想要的答案的日軍長官開始不耐煩,從一開始好聲好氣到開始威逼利誘,甚至用小孩的安危威脅我、用好吃的想要誘騙小孩。當下的我或許是太過於入戲,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最後日軍長官很嚴肅且大聲地再問一次:「Haisul到底在哪裡!」本就情緒激動的我,帶著對於Haisul一行人生死未卜的焦慮和無助、對於日軍逼問的恐懼和抗拒,不自覺也大聲回答:「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把Haisul他們還過來!」甚至是緊抓著他的衣服狠狠盯著他說。這是我最投入的一個橋段,甚至演完就感覺精疲力竭。

Haisul回家的行動會經過各個駐在所,想像他當時是帶著甚麼樣的心情與決心想要回到山上。

Haisul回家的行動會經過各個駐在所,想像他當時是帶著甚麼樣的心情與決心想要回到山上。

第一次是Haisul帶著族人們重返內本鹿的路上,遇上了日軍駐守和攔查時,他們對於日軍的殺與不殺有著不同的立場和選擇。有的人堅持不再相信日本人所以支持lavian(領袖)殺掉日軍。還有的人則是認為還想和日本人保持友好關係,所以想放日軍一條活路以示友好。

然而當大家的聲音此起彼落,這時候身為lavian的Haisul的意見是最重要的。最後讓全場安靜下來的,也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扮演Haisul的Haisul說的話:「你是lavian嗎?還是我是lavian?你們現在是要聽誰的?他們把我們害得這麼慘,害我的孩子死掉,害我的地變得那麼小。你們還要繼續相信他們嗎?」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默默地閉上嘴巴,眼神全部聚集在Haisul身上,所有的人表情都變得嚴肅,而當時的我都起了雞皮疙瘩。

第二次則是和日軍及其他家族都友好的Takistalan家族面對被背叛和被冤枉的橋段。這個橋段是日軍請家族的lavian也就是Uvak幫忙找Haisul一群人,但並未告知他們Haisul他們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找他們。Uvak雖然覺得奇怪,但在日軍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傷害Haisul一群人的情況下還是答應了。不料,Uvak在尋找Haisul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日軍正在跟蹤自己,因而當他找到Haisul時,日軍全部衝出來將Haisul一群人一網打盡。

那時候的我扮演和Haisul一起返回內本鹿的族人,非常真實感受到背叛感。在我們被日軍拉走的時候,那種心痛感和難過充斥在心間。我們對著Uvak大喊叛徒,然而Uvak也並未料到自己居然也被背叛了,而且還被迫成為族人口中的叛徒。

最後一次則是在Takishusungan家族被強行搬下山、頭巾和家族旗被燒掉的時候,我瞥見了Biung正在盯著鍋裡的火,他的眼神是那樣哀傷和讓人心疼,他沒說一句話,但我卻能從孩子的眼神看見不捨和悲傷的流露。那剎那,我好像看見了時空的重疊,好像過去的族人也正在看著那鍋裡的火。若是他們知道百年後的我們對於自己的文化是多麼熱愛和願意為此去努力,相信他們一定都會很開心。

這個營隊,除了拉近我們布農青年之間的距離,也能夠和不同部落的孩子們共同守護、延續我們的文化,最重要的是能夠讓我們更了解自己的文化和願意為了延續文化付出的努力。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珍貴且美好的回憶。

在情境與歷史中體會捍衛的真義/Aping邱逸瑄

戲劇營對我來說是個很深刻的經驗。在以往的營隊中,我往往像是故事外的觀察者,觀察孩子的狀況、活動的進行,但這次我卻要進入到內本鹿的故事中,擔任故事裡的人物,用貼近歷史的方式感受人物的情緒、判斷。

當我進入到角色時,我彷彿回到內本鹿的當下,眼前的櫃子、地板都變成樹、泥土、石板屋,身邊的弟弟妹妹他們的情緒都被放大。身為家中的媽媽,好幾次遇到日本兵前來時,我第一個反應都是害怕他們傷害我的孩子。那種感受很特殊,好似我是故事裡的當事人。

扮演家族的大人,也讓人感受到身為母親想要保護家人的心情。

扮演家族的大人,也讓人感受到身為母親想要保護家人的心情。

我曾經聽聞長輩提到Haisul是個流氓,當下我沒有太多的感觸,但直到我以戲劇方式進到內本鹿事件,我好像能體會到各種複雜的情緒參雜。面對日本人的逼迫、美好事物的誘惑、回家的思念,Haisul在下任何決定的時候,何嘗不會考量到會失去很多安穩、安全,這背後有很多聲音,他卻扛下一切毅然決然要回去。不只是Haisul有這些壓力,我也能感受到家中女性的壓力。當我看到Haisul要帶走我的兒子們離開時,僅管心中的擔心與不捨但還是相信他。

營隊過程中,我有幾個環節沒有加入,但僅僅是這樣的體會,我得到的感動就已經非常深厚。透過這次營隊,我又再一次省視自己,現代的各種規定,其實也在用另一種方式限制我們。時代的不同,我們沒辦法像Haisul那樣反抗,但我們用聲音、行動、媒體來維護我們的文化,每一個世代都有那個世代生活的樣子。過去的歷史告訴我們的不只是警醒世人,更是告訴我們,我們曾經這樣捍衛我們自己,那未來我們也要繼續捍衛它。

開啟心靈成長的新篇章/Isuz伍心蕙

內本鹿戲劇營結束後,回想起沿著鹿野溪返回家的路程,我心中充滿了感慨與懷念。這段經歷不僅是一個戲劇營的結束,更是一次心靈的旅行,讓我對生活有了新的理解。

在戲劇營的最後一天,當我們走在那條熟悉的路上,沿著鹿野溪流轉的景緻讓人感受到一種平靜的力量。溪水緩緩流動,彷彿在訴說著這段時間的故事。溪邊的風景如畫,翠綠的樹木和清澈的水面交織出一幅和諧的畫卷。那種自然的美,讓人不禁放慢腳步,細細品味每一刻的寧靜。

戲劇營期間,我們共同經歷了許多挑戰,這段回家的路程彷彿是對這段經歷的總結,每一步都在回味那些我們在營隊學到的知識和道理。曾經上演的劇情,如今在這條回家的路上以另一種方式延續。溪邊的景色和我們的對話,彷彿在提醒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刻都值得珍惜。

如此深厚的互動、情感、學習與體會,讓所有參與的工作團隊都很難忘。

如此深厚的互動、情感、學習與體會,讓所有參與的工作團隊都很難忘。

和戲劇營的每一個人一同走過這段路程,感受到的是一種共同的默契和親密。我們分享彼此的心得,聊著營中的點滴,那些笑聲和回憶在溪水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珍貴。每一位同伴都是這次經歷的重要組成部分,大家的成長和變化在這段旅程中都得到了體現。這條路不僅僅是回家的路,更是我們彼此心靈的交匯點。

行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我不禁反思這段時間帶給我的收穫。戲劇營讓我學會了如何在團隊中發揮作用,如何在壓力下保持冷靜,還有如何在表演中真實地表達自己。這些經驗無疑豐富了我的人生,也讓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當我們終於回到各自的家中,我們帶著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心靈上的充實和滿足。這段回家的旅程,不僅是對戲劇營的告別,更是對我們內心成長的慶祝。雖然戲劇營結束了,但那段時間的經歷和感悟,會成為我們生活中的寶貴財富。

總結來說,這次的經歷讓我深刻地感受到生活中的每一刻都是值得珍惜的。內本鹿戲劇營的結束,雖然意味著一段旅程的終結,但它也開啟了我們心靈成長的新篇章。我會永遠記住那條回家的路上所感受到的美好與感動(未完待續)。

(本文作者為2024年內本鹿戲劇營參與團隊,Tiyamuy Kadangilran 古珮琪時為臺東縣延平鄉公所文化觀光所所長,現為臺東縣政府教育處特殊暨幼兒教育科員;Tua Takiludun古娃娃為東吳大學歷史學系學生,Maital胡凱筠為樹人醫專幼兒保育科學生、Mua Takiludun古茉茉為慈濟大學護理科學生、Savu張晏庭為國立臺東大學公共事務與文化學系學生、Aping邱逸瑄為臺北市立大學幼教系學生、Isuz伍心蕙為中華藝術科技大學調理保健系學生,學生皆為113年度延平鄉第15屆大專生返鄉工讀計畫青年成員)